「剩下七十幾天的時間絕對足夠... 我們只是需要一個覺悟罷了。」

我對身旁的人這麼說,但言不由衷。





我以前樂於把覺悟看作一種青春的權利、年少的浪漫,

恣意幻想著:它是如此地充滿力量,卻又同時收放自如、能伸能屈;

它象徵著整個新世代的活力與澎湃野心。





噢,不,

它那般亮麗的形象,早早就褪到多少回憶都搜索不著的暗處去了。





只剩下那廣大的、凝滯的一灘慣性;

用濃稠的自身,吃力地篩去我們身邊所有可能的方向。





多少夢幻歲月在不可及的一端癡癡等待;

隧道盡頭的光點卻顯得越來越窄,

列車車速理所當然地減慢,窗外的景色再也容納不下一絲懷疑 ...









我在書桌前虛弱地反胃起來:

或許它們終究會淪為某種想像,某種倏忽而逝、不再重現的小小意念 ...

或許這一切情結並沒有那麼地令人駭怕──









不對;不管是哪一種說法,都擺脫不了那副自欺欺人的嘴臉,

早在自己開始認真去揣摩覺悟的某一刻起,

該被框限的一切都早被框限了。


永遠永遠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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