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頭說起吧。



___天空藍___




我很晚開始用手機。

事實上,國中畢業之前我都沒有自己的手機囧

只能偶爾帶我媽的出門。



話說基側考完暑假的時候,

我姐南下回來,換了一支新手機,

而他原本的那隻OKWAP A267便丟給我用ˇ

雖然說已經年代久遠、遍佈刮痕,

但好歹也是我第一支彩色、有外螢幕(雖然壞了)、可儲存簡訊的手機。



有點不太知足|||

畢竟對它的第一印象,就是有點爛爛的囧

合蓋的轉軸處似乎有點不穩,

外螢幕只會亮,不會有任何畫面,

有時候使用相機功能還會當機。



因此,

在公眾場合使用的時候,

難免會跟朋友嚷嚷幾句:



「唉我這隻手機真的挺破的,還會當機咧!真想換支新的。」



人們很難了解自己真正希望的時什麼,

想將這種意念,硬轉化成可被理解的文字,難免會有落差。



我的確想換支新的。

但是,我至少希望能讓這支手機安度晚年。

平平安安的劃下句點。



在某一次搭69公車,下車的時候。

某學長打來了。

「喂?學長喔?」我一邊跨過安全島的草皮,一邊問道。

「......」無聲。連一滴滴電波雜音也沒有。

「喂!有人嗎?」我吼。

「......」

那邊收訊不良吧。我猜。



到了家門前的巷子,手機又震動了。

「學長?」

「......」

「聽的見嗎?」

「......」



那晚回家,用電話和學長連繫後,

才發現,手機的聽筒,就突然無聲無息的壞了。



聽筒壞了,手機無法通話,形同廢物。

剛好那一晚又有頗多事情,

不停地有人打來,

不停地接,

不停地無聲,



當下真的很火大,

居然在這種時候出問題。



我開始用眾多小學生都會用的方法來修理電子儀器:

撞擊



但不管怎麼打,聽筒就是發不出聲音。

真的越敲越生氣。

開始掰弄合蓋,把合蓋搖來搖去。







「?」我手心冒冷汗。

螢幕熄了。



___天空藍___



當然,

大家在平時,口頭上開開玩笑,

常常會說:「唉呀,你想換的話,就把你那隻摔壞麻!」



左邊的轉軸幾乎要脫落了,

我依稀可以看見內部的幾條電線。



我先暫時用我媽的手機,而我媽則拿出更早以前的備用手機。



我開始發瘋般的求我媽,

希望能夠讓我送去廠商修理。



「裡面很多重要的電話和簡訊欸!」嗯嗯,還有一些生日資料。

「不用啦!再修又不划算,去換一支新的比較快啦!」我媽不耐。

「不行啦!真的很重要欸!」我怒,

「你在那裡吵什麼!就和你說不划算了麻!」我媽也怒,

類似的對峙屢見不鮮。



由於沒有和手機櫃台交涉的經驗,

硬把姐拖去神腦,希望能夠送修,看看價格多少。

店員俐落的拆開電池盒,瞄了一眼,退了回來:

「抱歉喔,這隻手機是由聯強代理的,你們應該去二聖路的聯強才對。」



二聖路的聯強?我這個路癡自然毫無概念。

(後來發現根本就是在我很熟悉的中正的旁邊)



有拖了幾天,

終於找到機會把姐拉出去帶路,

就這樣提心吊膽、戒慎恐懼的來到聯強的服務中心。



四個穿著監獄服的小姐。



「44號。」



我全身盜汗,坐下身子,把手機推到她面前。

「請問您的問題是?」

「呃...我的螢幕沒辦法出來...」

「內外都出不來?」

「嗯嗯...還有聽筒也壞了...」



「根本就是全部都爆了麻...」我姊耳語。我臉一陣燒。



小姐埋頭猛寫著一張呈報單。

「嗯若要送修,我們公司有義務先提醒擁有者....」小姐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。



在修復期間,手機內的一切資料都將被洗去。



我愣。

姐一副嚇呆狀。



「可.....可不可以先備份?」我結結巴巴。



「嗯很抱歉,就你手機的受損狀況,內部資料是無法救回來了。」



___天空藍___



我很累

很愧疚

很惶惑

很震驚

很怒

很感傷



___天空藍___




我都快忘記我曾經碎碎念過,

說我討厭這隻手機,希望換支新的。



失去你我才知道要珍惜
      ───陶吉吉‧Melody



刮痕一樣的斑駁。

機身一樣的殘缺。



最後又將徹底湮沒在我的人生之中,

不斷的下沉、淡去,

就如同船過水無痕。



這個冷漠的世界,

照樣冷漠的運轉著。



悼 OKWAP  A26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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